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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世界对着干[快穿] 第86节 (第2/3页)
吏的脸面,只挑拣豪客让姑娘接待。 偏她们被困在这邺城走不脱,邺城的高官元娘子没有人脉够不上,就这官儿还是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靠山,因此她纵然有万般不甘,还是勉强自己按捺住心疼跟不舍,把两个金饼子接了。 既然收了钱,那就得出人。 元娘子要是直接跟麻桃说你去陪我的姘头睡觉吧,麻桃就算再缺心眼儿肯定也不能同意,她要是来硬的把麻桃绑住送到那官儿床上,那官儿定然扫兴至极,为了那官儿的体验,她得让麻桃心甘情愿去陪他才好。 至于怎样才能拿捏得让麻桃心甘情愿去陪那官儿,元娘子自有十拿九稳的主意。 送走了姘头,元娘子就“病了”。 在从北地到河间府的一路上她们走得并不太平,元娘子“路上奔波受了累,早已落下了病根”,这几年又因为麻桃总要拿钱出去行善事,她又“缺衣少食没能好好休养”,因此现在撑不住了,“病入膏肓沉疴难起”。 元娘子躺下了。 家里没钱,大医馆的大夫请不来,麻桃在元娘子气若游丝的吩咐下,去城墙根底下请了一个会跳大神的老大夫上门诊脉。 这位仙风道骨的老大夫上门后先拿着桃木剑耍了一阵,斩杀了两只迷了路滞留在宅子里的“邪祟”,又诊了脉开了药方。 老大夫言道元娘子的病说起来并不严重,不过是早年吃过苦生就得气虚体弱,又在路上来回奔波耗光了元气,这才行将就木奄奄一息。 若要她好起来也容易,大补的“独参汤”一天一副喝起来,补上个三年五载,定然能精神焕发恢复如初。 若是没钱进补,那已然熬到油尽灯枯状态的元娘子唯有等死一条路。 “独参汤”需要以整颗的人参入药。 这年头可没人种人参,长在深山老林,需要经验丰富的采药人才能找到的人参数量稀少不说,还是上等补元气的吊命药,价钱自然极高。 一天一副独参汤还要喝上三年五载,那得花多少钱?饶是麻桃自来不把钱看在眼里,听到这消息也不由得一阵心惊。 “算了,我贱命一条,独参汤那样儿的好物岂是我配享用的?” 元娘子露出一丝苦笑拉住了麻桃的手:“我半辈子孤苦伶仃,好容易得老天垂怜认了桃儿你做义女,原以为自此后咱们娘儿俩能相依为命,哪知你我母女情深缘浅,我倒是死不足惜,只苦了女儿你以后又要孤身一人在这万丈红尘里奔波,想想我的心都要疼碎了。” 她这一番话没说完,麻桃就已经泪如雨下了。 元娘子抓紧了麻桃的手,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儿之后又添了一剂猛药,她从床头摸了一只小匣子递给麻桃:“家里就剩了这点儿散碎银钱,你拿着吧,我咽了气儿后你也不用抛费银钱给我买棺材,只拿一领草席子把我卷了埋到城外也就是了,省下的钱财都留给你傍身。” “义母!” 麻桃一声呼唤宛如杜鹃啼血,喊完后她抓住元娘子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世道多艰,没钱寸步难行,只可惜义母没用,不能给我桃儿留下更多的傍身钱。” 元娘子张大嘴巴跟濒死的鱼儿一样大喘了几口气:“好孩子,以后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儿地长大,别让义母在地下都牵挂你。” “不!我不会让您死的!” 麻桃红肿着眼睛拿起了元娘子递给她的那只木匣:“大夫说了,只要吃上三五年独参汤就能调养好您的身体,我现在就去给您抓药。” “唉!你这孩子,咱们是什么家底?三五年的独参汤又如何吃得起?” 元娘子拍着床帮哀哀地跟麻桃讲道理:“吃上一两次全然不顶用,何苦要白白抛费银钱?不如把钱省下来给你过日子才是正经。” 麻桃又如何肯听? 一只山鸡的命她都要拿胸膛去挡,更何况是跟她“母女情深”的元娘子的命?她能把自己身上所有钱财都舍给压根不认识的人,又如何肯为了一点儿钱财就不顾元娘子的死活? 麻桃拿着匣子冲到了医馆,把里面的银钱倒了个干净,配了一副独参汤出来,拎着药回到家里,一边儿熬药一边儿对着只剩了两枚青钱的匣子垂泪。 今儿个的药是有了,明儿呢?后天呢? 把熬好的药奉给元娘子,又伺候着她净了手漱了口,麻桃径直出门挣钱去了 。 大街上饶了一圈,麻桃茫茫然一无所获反倒还把两枚青钱搭给了一个病乞儿。 摆摊开店她一无本钱二无货源,那是想都不用想,给人做工,不管酒楼还是布庄都不招女伙计,至于缝补浆洗的杂活儿更别提了。 这些年她跟着元娘子学唱艳曲儿,学写yin诗,于针线一道毫无进益,凭她那点儿疏漏的手艺只够给穷汉们缝缝衣衫,稍微讲究些的人家都看不上她的活儿,靠缝补浆洗别说让元娘子喝独参汤了,饿死她也用不了几天。 一筹莫展的麻桃无颜回去见“病重”的元娘子,倚在院门上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