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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249. 伤情 (第3/3页)
明难受至极。小洁的突然出现,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也许没有东海歌舞厅发生的事,糖瓶儿还有可能回心转意,这次长时间关机,看来凶多吉少了。 去金华出差两天回来后,他又连着一个礼拜去接,都没接到,更令他吃惊的是,这天糖瓶儿的手机号码成了空号。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阿明痛苦不堪。 华东三省一市团险保险会议在杭州举行,地点在梅家坞度假村,时间三天。阿明作为后勤组人员,住在宾馆待命。 这正是釆茶最忙碌的季节,只见漫山遍野的茶树在阳光的照耀下绿油油的,许许多多头戴草帽的农家女背着竹篓挽着篮子在梯田上或平野里忙碌。溪水的汩汩声和着鸟儿的鸣叫在空寂的山坞里婉转悠扬。白云飘过横亘的岭峦去后,只留下湛蓝蓝的天儿。每当夕阳下山后,丝丝缕缕的炊烟和飘飘缈缈的氤氲交合在一起,袅袅地在涧谷里移动。玉兔东升后,坞里的灯光与天上的繁星相辉映,把整个村庄洒抹得清辉一片。 晚饭后,阿明便去散步。最后一天的傍晚,他踫到了秀云陪着与会人员散步回来。 秀云有意地落在了后头,嘴角漾开一丝酸涩的笑,问阿明道:“这两天没得舞跳难不难受?” 阿明自那次吓走她后,也常避着她,实在无颜对她:“主要驾驶员打牌三缺一,不然也就不这样无聊了。” “你没时间陪搭子跳舞,她会不会自己去跳舞?” “那不会。你自己一个人也去跳舞?” “我才不去呢!我现在没事的话,就去杭州游泳馆游泳。” “锻炼身体,游泳其实不比跳舞差。” “还有,游泳没是非,不会出事情。” “那也是,舞厅太复杂。” 聊着话,前头走的与会人员喊秀云,她朝阿明莞尔一笑,便快步上去了。 阿明一忽儿想与糖瓶儿的事,一忽儿想与秀云的事,忽然间觉得很落寞。糖瓶儿的事还没有最后告吹,他还存着一丝希望。即便彻底与糖瓶儿断了,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回到秀云那里去,一来秀云舞太差,跳着没美妙感觉;二来她步步小心,是否能彻底得到她也是个未知数。 真因为他还对糖瓶儿抱着希望,他早上也不敢去前进歌舞厅寻找小洁,生怕与小洁来往再被糖瓶儿发觉,那就彻彻底底没戏了。 确实,阿明舍不得糖瓶儿离开,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舞步上,再要找一个像她这样的人已是很难很难了,这就是跳舞者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老婆好找,搭子难寻。”而糖瓶儿停了机,这又令他不寒而栗,那可是与他彻底断绝的信号啊! 阿明太思念糖瓶儿了,像失恋似的,走也想,坐也想,睡了更想,连续几天失眠了。 这一天他实在忍不住思念,晚七点不到就出门了,将车子停在了平海街的小路里,然后走到了工联大厦的对面,在一家商店门口的台级上坐下来,抽着烟儿等她落班。 大厦门口有人进进出出,阿明的眼儿不离开对面。七点半光景,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他的心马上就快跳出喉咙来。 “褚军!”阿明默喊一声,几乎要晕倒下去。 不错,那人正是褚军,一看就是在等糖瓶儿。果然,没多久糖瓶儿就出来了,两人一起走向金城歌舞厅。阿明还不相信这是事实,悄悄尾随,清楚看见他们手挢挢踏上歌舞厅的台阶,这才如梦方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醋意、恨意、情意一起排山倒海地涌向了阿明的心头,汹涌的巨浪冲跨了他最后一道希望的堤坝,澎湃的巨响震破了他本已脆薄的耳膜。他仿佛看到了他们的翩翩起舞,他们的情眼脉脉,他们在黑漆漆的舞池里紧抱热吻,刹那间,一股比当初离婚时有过之的伤悲令他潸然泪下。。。。。。 【注释】 1灰交交:杭州话,有些灰暗之意 2阿龙阿龙,两头脱空:杭州话,两头都失去之意。阿龙,泛指某人。